【アジマリ40お題】3. 僕は卑怯なんだ。傍にいて…

 

【3】

性質：悲

 

我很卑怯。在那邊上…

「瑪、瑪利亞？」
 
當那朵日夜思念的紅色薔薇直往懷中撲的時候，說實話亞濟安還一瞬間以為面前的人是假貨；然而那層疑慮在對到對方眼中的那份真實以後便煙消雲散。

「瑪利亞，怎麼了……？」

「不要說話！」

疑問沒有得到答案，就被對方以強硬的態度打斷。亞濟安困惑的皺了皺眉，事實上他想立刻理解瑪利亞羅斯現在舉動的意義，雖然這是一直以來所希望的局面，但那不在事情明顯有蹊蹺的情形下。

瑪利亞羅斯雙手圈著亞濟安的脖子，頭就埋在亞濟安的頸窩中，所以亞濟安怎麼樣也看不到瑪利亞羅斯現在的表情。

「……喂，亞濟安……」

「是？ＭＹ・ＳＷＥＥＴＥＳＴ？」

亞濟安像是反射性一樣地用輕浮的口吻回應著，不過更是反常的是瑪利亞羅斯竟未對此做出任何言行上的抗議。

「那個啊，如果……」

「嗯？」

「如果，我不在了的話……」

啪！亞濟安一下子將瑪利亞羅斯推開，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對方。

瑪利亞羅斯未受到影響，他的眼神平靜如止水，繼續沒說完的話。

「如果我不在了的話，你會怎麼辦？」

「……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怎麼辦？

瑪利亞羅斯平靜的重述一次，冷靜的不可思議。

亞濟安愣愣的看著瑪利亞羅斯，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人兒很可怕。

為什麼，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陳述這句話？這不像瑪利亞羅斯的作風……不對，這跟作風無關，本來就瑪利亞羅斯的個性，應該不可能對這種事情的討論如此冷靜。

可是現在……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種事呢？」

亞濟安就如往常一樣輕笑著的口吻詢問，可是心底不如表面上輕鬆。

老實說吧，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

如果哪一天瑪利亞羅斯不在了，那會如何？

雖然發誓要守護瑪利亞羅斯，但是那並不是那麼簡單可以辦到的。隨時隨地，只要亞濟安不在旁邊，不，就算亞濟安在好了，瑪利亞羅斯還是有可能隨時死掉。

他有想過，若是瑪利亞羅斯死了，接下來自己會怎麼辦？

沒有瑪利亞羅斯在的日子，瑪利亞羅斯不存在的世界……

認識瑪利亞羅斯之前的世界。

無法想像。

他已經無法想像也無法回憶，在認識瑪利亞羅斯以前的生活。

「好啦你只管回答我。」

瑪利亞羅斯一樣平淡的語氣說著，可是他的行動沒有那麼平靜。

被亞濟安推開的他，低下頭，往前傾，這次是把亞濟安拉過來，雖然因為身高差的問題還是自己窩在對方的胸前。

「你的答案。」

在我消失以前……

「回答我。」

「瑪利亞……？」

亞濟安愣愣的看著下方，只看得到髮旋，紅色的。連應該很自然的回抱對方的動作都忘記了。

抱著亞濟安的瑪利亞羅斯，發現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在亞濟安看不到的地方，瞇起了眼，然後，閉上。

拜託，告訴我，你的答案。

在我消失以前。

在我被這個世界，

拒絕以前……
 


「瑪利亞……！」

這個聲音是誰的，無法辨識。

因為，同個時間有很多聲音重疊在一起。

在多瑪德君揮下大劍，瑪利亞羅斯卻突然出現在那之下的時候。

 

「到時候……」

「什麼？」

「你要做什麼都無所謂。」

「瑪利亞？」

「就算。」

當時瑪利亞羅斯主動離開亞濟安的懷中，亞濟安絕對忘不了，當時那心愛之人的表情。

「就算，要把ＺＯＯ的大家殺掉，也無所謂。」

瑪利亞羅斯，是笑著說這句話的。

 

或許因為發生過那段小插曲的緣故吧，因此當亞濟安看到被多瑪德君從後面，右肩到左臀的方向，深深劃過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沒有很驚訝。

但是，無法忍受。

跟那個蔬菜水果砍傷了瑪利亞沒有關係，雖然這當然是不可原諒的重罪。

縱使那傢伙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但是，

但是。

  
「對不起。」
 
 
為什麼？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做錯了什麼嗎？

為什麼？

當瑪利亞羅斯倒下以後，現場沒有人有動作，全部都傻住了……除了亞濟安，他並不是傻住才沒有動作的。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由莉卡慘叫一聲，衝上去查看瑪利亞羅斯的情況後發出絕望的叫喊。

脊椎……

光是這兩個字，就讓人知道怎麼了。

脊椎斷了，內臟也被不規則的割痕破壞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因為多瑪德君的那把大劍，劍刃就是波浪狀的。

下殺手的多瑪德君，或許才是最驚訝的人吧。

為什麼？

他喃喃問道，當然對方已經不再會聽到。

明明不是要對著你的，為什麼你會在我前面？

他對著已經不會再張開那清澄的橘色雙眸的人問道。

然後。

「做好覺悟了嗎？」

一瞬間殺到眼前，多瑪德君在千鈞一髮之際退開。那是，血紅色的，一節一節的。

斷末魔之劍（Ｄｅａｔｈ・Ｃｒｙｉｎｇ・Ｓｗｏｒｄ）。

眼神馬上補捉動手的人，竟意外的發現那本該淡藍色的兩眼，此時染上一層血霧。

「我說過了吧？」

輕輕揮動右手，如鞭一般的劍也跟著舞動。

「我要殺了你！」

現在瑪利亞已經不在了，而且還是因為你的緣故。

已經沒有任何因素阻撓我了。

所以，

我・要・殺・了・你！

 

「瑪利亞……到底怎麼了？」

「回答我。」

「可以先告訴我你怎麼了嗎？」

亞濟安皺著眉，撫上對方柔軟的雙頰，那人只是輕輕皺下眉卻沒躲開。

「拜託。」

「瑪利亞？」

「告訴我，在我消失以前。」

「什麼意思？瑪利亞？你在說什麼？」

亞濟安難得感到緊張，此時，他有一種瑪利亞不久後就會真的消失的預感。

可是瑪利亞羅斯卻沒有對此多做解釋，他只是搖搖頭。

那次的對話，就只有到這裡而已。

 

告訴我。

我好想知道。

回答我吧，在我消失以前。

馬上，我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我沒辦法告訴你為什麼，不能回答你的問題，可是卻想知道你的回答。

很不公平吧？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公平的。

可是。

對不起。

我很卑劣，我知道。

所以，在那邊上……在這旁邊，我需要一樣東西。

雖然帶不走，可是我要確定我有。

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一個人在我身邊。

我的旁邊，需要一個人。

只要一個人，

也只能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