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ジマリ40お題】26. もうキミなしでは…（Side：A）

【26】

性質：甜

 

如果你已經不在了的話…
（亞濟安視點）

我沒辦法想像沒有你的世界。

那麼你呢？

你有想像過沒有我的世界嗎？



「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會怎麼樣呢？」

「哈啊？」

一來到瑪利亞這邊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瑪利亞露出了「這個笨蛋在說些什麼啊？」的表情。啊啊……瑪利亞，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呢。苦笑了一下，我繼續說道。

「如果你已經不在了的話……」

「等、等等，你在說……」

「我會跟你在一起。」

「不需要。」

瑪利亞在一秒內回應。好殘酷啊。

說完那句話以後，瑪利亞像是就這樣不想理我了，轉身要回到屋內。不行，不能就這樣子結束。

這麼想著，我從瑪利亞的後面直接抱住他。瑪利亞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以不太高興的語氣向我問道。

「喂、幹什麼啊……！」

「我是認真的唷。」

真的很認真，請你認真看待。

「是是，你很認真，我聽到了，所以放手。」

「不要。」

「什麼……你欠揍嗎？」

「瑪利亞根本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瑪利亞竟然露出「被發現啦？」的表情……瑪利亞，太過分了，你的表現非常露骨啊。如果我還認為你有認真聽我說話的話，那真的我自己都覺得我有問題了。

你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起來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然後一愣，現在才想到要我放開你嗎？

才不要呢。

「瑪利亞我不會放開的唷。」

「別隨便讀取別人的心思啊混蛋我明明就沒說出來啊而且你什麼時候有這招的？」

「我沒有唷瑪利亞，我只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而已。」

只不過是從你眼底讀出你的想法而已。

「好噁心啊給我收回那句。」

「瑪利亞，你今天的吐嘈好像比平常來的激烈唷？」

「還不是因為某人今天怪怪的，還不快道歉！」

「耶？是我的錯嗎？」

「你還敢說！」

鬧了半天，瑪利亞還是沒有重視我的問題的樣子。啊啊……我在心底深深感到無力。

拜託你注意我一下好嗎瑪利亞？雖然平常的確是我在亂你，不過現在的我真的很認真。不，我對你一直都很認真，雖然你總是沒什麼重視。

我沒有鬆開抱著瑪利亞的兩手，不過總覺得有點脫力。因此我靠上瑪利亞的肩膀，像小動物一樣的蹭了蹭。本來以為瑪利亞會全身僵硬然後揍我一頓，接著就可以跟平常一樣和他嘻鬧……不過，沒有。

瑪利亞是頓了一下，不過沒有採取肘擊的動作。我一直以來想好好握住的那雙手的左手伸到了我的眼前，碰到了我的眼角。這樣的接觸讓我忍不住瞇起眼。

「亞濟安……？」

「是？」

「你怎麼了？」

嗯？

我沒有回應瑪利亞，因為我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注意到我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地方。

不過接下來瑪利亞的話讓我認定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吧。

「走開好不好？」

……還是一樣嗎。

「不要唷。」

在你發現以前我才不放開。

「……你把我肩膀弄濕了……」

「耶？」

瑪利亞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嗯？什麼什麼？不再說一次嗎？

瑪利亞沒有回答我的疑惑，不過伸過來的手在我的眼角抹了一下……瑪利亞，很癢唷？

「……你是怎樣？雖然看不到我也知道喔。」

「什麼？」

「在哭。」

……耶？

往下看，我才發現並且知道瑪利亞剛才說的是什麼……

原來我在哭嗎……而且眼淚還弄濕瑪利亞的肩膀了。

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呢？道歉吧？嗯，跟平常一樣……跟平常一樣就好……怎……不行，發不出聲音。

做不到。

我沒辦法跟平常一樣。

發現到這點，我選擇更加緊地抱著瑪利亞，我覺得我的手在抖，想必瑪利亞一定也感覺到了，他應該也終於發現我的不對勁了吧。

「是怎麼了？」

「……沒什麼。」

「騙子。」

「是呢。」

我也沒辦法說啊。

只是、只是突然感到異常不安。

沒來由的，夢到瑪利亞死掉的夢，這讓我感到非常不安。

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好像很重要的東西、很重要的對象，瑪利亞，瑪利亞羅斯，我忽然覺得你離我好遠。

來你這裡只是想尋求安全感吧，同時，我也想確認你的存在。

不是我單方面的一場夢，你是確實存在的。

你是真實存在的人，不是我的夢境所塑造出來的假象。

瑪利亞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他伸過來觸碰我眼角的手改為拍拍我的頭，然後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喔。假設的事情沒有意義，事情真的發生的話誰也不能肯定就是假設時決定的樣子。」

「可是……」

「沒有可是。不過……」

不過什麼？

我更靠近瑪利亞的臉，如果是平常的話他一定會把我推開的，不過現在他沒有這麼做。

從側面我看到瑪利亞認真思考的側臉，你現在是真的很專注思考我的問題了嗎？

「雖然不知道，不過……」

「瑪利亞？」

「如果你是被人殺掉的話，我會讓對方跟你陪葬吧。」

我稍微張大了眼睛，當然我根本沒想到瑪利亞會這麼回答。

所以我可以解釋成這是你對我很重視的意思嗎？心中一處暖了起來，好奇妙，不過是一句話，瑪利亞就是可以影響我的心緒。

本來以為話題就會到這裡而已，接下來瑪利亞卻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麼。

「……然後，搞不好……嗯……不可能吧……不過……」

「呃……瑪利亞？」

「啊……好煩，嗯，怎麼說呢……」

是想說什麼，有這麼難以啟齒呢？正想跟瑪利亞說如果說不出來就不要勉強的我，忍不住瞪大眼睛——

然後去陪你也說不定。

瑪利亞這麼說道。

一瞬間感到慌亂。陪我？什麼意思？意思是——選擇死亡？不、不行、怎麼可以？怎麼會？瑪利亞？這個我心愛瑪利亞羅斯？因為我放棄生命？瑪利亞會說這種話？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瑪利亞——怎麼可以因為我死！

「笨蛋！很痛！」

一瞬間加大的力道弄得瑪利亞吃疼，不過現在的我沒有餘力管那個，不知所措，對，就是形容現在這樣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只知道想這樣抱緊瑪利亞，深怕一放手就失去他。

「瑪利亞！不要做那種事！」

「什、什麼那種事？」

「不要跟我一起死！」

「哈啊……」

瑪利亞像是深感無奈一樣的又嘆了口氣，然後對我吼道。

「吵死了！我只是說可能啊！這種事本來就說不定嘛！」

「那麼！瑪利亞！現在就約好，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走！」

聽到我這麼說的瑪利亞疑惑的張大了眼。

「為什麼？這不是你一直以來希望的形式嗎？」

「就算這樣，我也不希望瑪利亞死！」

確實我希望可以一直跟瑪利亞在一起，但是我絕對不希望他，是以老死病死以外的方式離開人世。

「那你呢？」

然而突然，瑪利亞丟來這麼一句。

「耶？」

「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會怎樣？」

真是的，這是什麼蠢問題呢？啊，我竟然還提起微笑。

「跟瑪利亞一起唷。啊，當然，如果瑪利亞是被人殺死的話，我會先讓那糞土垃圾化為塵埃才去找你的唷。」

非常自信的說出這段話，過了數秒後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因此小小「啊！」了一聲。

這、這個是……

「嗯，果然嘛。」

「果然……瑪利亞！難道你？」

「我只是覺得，你或許會這麼做，才這麼說的。」

……瑪利亞是因為知道我會怎麼做才……？

「那、那瑪利亞你自己……」

「我說了，或許會跟你做的一樣。」

瑪利亞好不容易轉過身來，右手撫上我的左耳，碰觸上面的耳扣。

……那個，剛才的，是幻聽嗎？

不過我看瑪利亞的表情好像是在心底咒罵我，所以我沒有聽錯囉？

「你自己也會採取一樣的行動，就不要說不准我這麼做。」

「可是，瑪利亞……」

「如果我說不准你死，你會照做嗎？」

如果這樣……如果是瑪利亞的希望嗎？

這個問題，很簡單，可是，如果生活在沒有瑪利亞的世界……

我沒有立刻回答瑪利亞，是因為我覺得胸口這邊，好痛，為什麼？不知道，不對，我是知道的，果然，我還是沒辦法接受，沒有你在的世界。

可是，可是若你這麼說……

「如果……這是瑪利亞希望的話……」

「停。」

「喵？」

啊咧，怎麼是奇怪的回應？對於自己舌頭的擅自行動我也感到訝異，瑪利亞不知道為什麼臉紅掉了。

「什、為什麼是『喵』啊？啊啊啊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笨蛋都被你搞砸了！」

「耶耶耶？瑪利亞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打啊啊！」

「吵死了笨蛋！總之剛才的話我不要聽所以不准說完！」

「耶？」

「如果我要你好好活著不准隨便掛掉你卻露出這種表情的話那我寧願隨便你。」

咦……？

「耶，意思是……？」

「我要你好好活著，是要你快樂的生活，不是像剛才那樣很痛苦的樣子。」

快、快樂？啊啊、啊咧？

突然瑪利亞一把將我往他那邊拉下，讓我差點沒有站穩要跌倒，還好也沒有真的倒下去，雖然我有不會壓到瑪利亞的自信，不過那種體位說實在的很糟糕呢。

「如果沒有我在的世界會讓你那麼痛苦，還不如一刀下去還痛快的多。」

「瑪利亞……」

「沒有我在的世界，你想要嗎？」

「當然……不想。」

「是吧？我也是一樣。」

一樣？

不是幻聽，絕對不是幻聽吧？因為，瑪利亞的臉這麼紅，他只有在說出他覺得非常丟臉的台詞的時候才會這樣，剛才的話以瑪利亞的想法判斷的話，應該是屬於『非常丟臉』，所以，所以所以所以？

「所以、那個、也就是說……」

瑪利亞！

在瑪利亞把話說完之前，我又一次把瑪利亞抱的緊緊的，反正他大概也說不下去了，那乾脆就這樣打斷吧。雖然有點語無倫次的瑪利亞也很可愛。

啊啊，瑪利亞，你真是太可愛了，愛上你真是太好了。

「唉……」

瑪利亞又嘆了口氣，我不是說過嘆氣的話幸福會遠離的嗎？

正想這麼說，發現瑪利亞的表情是恨不得我放開他。

「不要唷。」

「……不要隨便讀取別人心思！」

「哪有，是瑪利亞的心思都顯現在表情上了。」

「哪、哪有這麼明顯……不對！你在說什麼啊！」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答應。

如果你的希望是「好好活著」，那麼，不論多麼痛苦我都會活下去，為了達成你的要求。

然而，若你的希望是「快樂的活著」的話……

沒有你的世界根本沒有快樂可言。

這樣的世界，捨棄掉也沒有關係吧。